杪秋十八

世上事了犹未了,终以不了了之

于是我不再唱歌

于是我不再唱歌

❤ooc

❤一发完

❤听一首歌,写一段故事。旅行团乐队—于是我不再唱歌

❤于是我不再唱歌前方就是未来吗?

❤一个希望永远都不会发生的脑洞

❤关于爱

 

多年以后,你回到我身边,不安全充满了你疲倦的双眼,

看着我,也告诉我,你是否依然相信童话?

 

你曾对我说,每颗心都寂寞,都渴望被触摸,

但你的心永远的燃烧着,永远的,不会退缩。

 

 

2025年的夏天,燥热不堪,比起前几年,地球又增温了。

美国陷入了次贷危机,失业率比爱国者窜的还快。

英国还在和欧盟纠缠,利尽则散嘛,谁也说不好。

下一届冬奥会确定要在瑞士举办,它好像不用人工造雪。

00后都谈婚论嫁了,相亲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90后了。

现在的观众已经追星追得疲乏了,都去欣赏火箭飞船了,娱乐圈持续低迷。

明日之子三年前就办不下去了,最后一季选出来了9个12岁的孩子,再也没啥新花样了。

 

可还总有那么一群人,或男或女,天南海北,也都是上大学找工作结婚生子的年纪了,提起2017年,还会掉眼泪啊。

 

 

巨星毛不易,毛衣爱不移。

 

“毛儿,我弟结婚的时候想用你的歌OK吗?”文艺圈知名叶老师打来电话。

“哪首啊?”毛不易瘫在沙发上看着最近接手的这个医院的资料,前一个院长因为医疗事故辞职了,四十多岁头发都白了,这大医院还真是操心。

“芬芳一生吧。你也没啥喜庆的歌。”

“那首啊,我调都快忘了。”毛不易放下手提电脑,用指尖在茶几上弹了几句,诶,好像漏了一小节,算了。

“又不让你亲自唱,我就是问问你那首歌有没有新版的音频,就6D那种。那都多少年前的了音质太差了。”

“啥?拜托,兄弟,我三年都没开过嗓了,动笔也都是写文案了,你找我要音频,还不如去找倒卖旧磁带的。”毛不易说着有些好笑,不提不知道,自己不唱歌已经三年了呢。

“行吧,我去找个哥们给我这老资源升个级吧。真是靠不住你。”叶老师挂了电话。

 

毛不易放下手机,眼前密密麻麻的介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葛优瘫瘫在沙发上,手指不自觉的开始敲击着键盘,不过不是会议文案,仿佛,是一首歌的旋律。

54 3555 71 7665 4 54 3 32 1 366 35 36 566 12。

 

三年前公司要求毛毛转型,嚼了一个月的榨菜,狂瘦了20斤,半夜胃炎被送进了医院。没想到粉丝和公司在医院门口闹了起来,媒体趁机大肆造谣,各种标题党层出不穷,毛不易名声一落千丈,说他为上热搜不惜伤害身体,利用粉丝同情心圈粉。

 

公司为了声誉将他雪藏,他为了生存,选择了离开。

 

如今肉是又涨回来了,人气却早就没了,毛不易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上街都不需要戴口罩了。

 

偶尔也会看看自己排不上号的超话,一两年前还会有几个念旧的深夜发文喊自己空降,毛不易也不是没看见,只是早没了那股总觉着自己是巨星的嘚瑟劲,回复也不知道回点什么,不善说谎,却也不想传递负能量,索性无视。久而久之,也没几个人在超话里等他了。

 

“你说得对,很少人真的快乐。你说得对,很多人不想反驳……”用了八年的手机铃声又突然响起,今天还真是热闹。

 

“毛院长,出事了!上个月出事故的家属又来闹了,你快来看看吧!”

 

毛不易放下电话就准备出门,在鞋柜里面总觉得哪里不对,“xxx,死包子,又穿我鞋去应聘。”

 

 

竟然遇见你,力誓不分离。

 

今天的中心公园真是热闹,听说新晋画家办画展,重点是,是免费的。

中心公园平时都是老太太跳舞,老头下象棋,小孩儿放风筝的好地方,也是难得有这么高雅的活动,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只是多少人是真爱艺术,多少人是附庸风雅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世界上,不懂装懂是多么正常的事不是吗?毕竟谁不想让自己显得高端呢?

 

今天的王竟力真的很美,一件白色的风衣,绣着绚丽的红牡丹,衬得他更阴柔,男女汗颜。

 

只是孤单身影穿梭在熙熙攘攘人群间,到底有些落寞。

 

“诶,这画的是什么啊?没人也没景色,不就是一堆颜料吗。”

“这就是那个画家吧,不男不女的,一个男的留那么长头发。”

“真欣赏不来这东西,也欣赏不来这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骗钱的。”

……

 

多久没遇到过真心夸自己,漂亮,好看,善良的人了呢,多久没听过别人叫自己美丽了呢,多久没有遇到过真心支持自己懂自己的人了呢,多久,多久没有唱过歌了呢,没多久吧,六年了,哈哈,六年了。

 

斗转星移,夏蝉冬雪,又六个轮回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天生的好嗓子好乐感,但他从不怀疑自己是天生的爱音乐,爱舞台,是天生的艺术家。可兜兜转转八年了,努力过练歌,被吐槽被打压,努力过作画,被质疑被误解。

长发不美吗?色彩的冲撞不绚烂吗?铺满花瓣的舞台不好看吗?

他曾坚信的,怎么就没有人理解呢。

 

哦,也不是没人理解,除了他们,那些,好久不曾提起的人。

 

中心公园依旧热闹非凡。

“走这个,吃他马,别动炮……”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妈妈,我想要吃,我想要嘛,呜哇……”

 

王竟力走了,去哪里他不知道,也无所谓,那副他最珍爱的画,送给了一个路过的大姐,毕竟,她夸自己衣服不错。

 

他突然想到一首歌,很多年前那个人唱的,懂我的人啊,还没出生就死了。

 

 

一马当先,勇往直骞。  周震南,震四方,南极星,永不荒。

 

“Hey,Teacher Ma,come on,what are you doing now?”

马伯骞被小男孩不耐烦的声音叫的缓过了神儿,转身一看,自己竟踢了个乌龙球,作为老师本来是教孩子们的,结果居然出这么大的纰漏,真是丢死人了,“So sorry,so sorry.”双手合十放在嘴边说着抱歉,和另一个教练说了一声就离开了球场。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不过是刚刚听到啦啦队给跑步选手喊了一句Going down this road而已啊,就这样了?

 

Victor Ma,这么多愁善感啊?这么脆弱啊?这么久了,还是不能提起那年夏天啊?真看不起自己。

 

“最近在干嘛?”马伯骞打出这行字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什么时候,与他也需要这么生疏的问候了?看看停留在半年前的聊天记录,时间真是厉害。

 

“最近有两个真人秀,正在和公司商量上哪个。”周震南回的倒是快。

 

“还是这么忙啊,都是什么类型的?”马伯骞突然想起来三年前,自己被公司安排进了一个真人秀,自己因为玩游戏总是太认真总是被骂,后来又因为中文不好得罪了不少人,黑料越演越烈,公司也只好不再给他接真人秀,后来公司又陆陆续续招了一些年轻又有综艺感的rapper,歌词写得怼天怼地,私下八面玲珑,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他还真学不来,自己露脸的机会越来越少,一气之下回了美国,在学校里兼职体育老师,想写点什么歌也没什么灵感了。

这么多年,除了南南的真人秀,他看着就难受。

 

“一个是去山里野营的,一个是……额,是谈恋爱的……”周震南有些犹豫,但公司这边好像都偏向后者,到时候播出了被马伯骞看到还不如自己坦白。

 

“去第一个!”马伯骞想都不想的打出四个字。

 

“可……公司建议……第二个。”

 

这回轮到马伯骞犹豫了,这还是他的南南第一次这么直接的,不听他话。他也不是不明白,自从南南的团解散之后,周震南的发展越来越受限制,公司忙于捧新团,给周震南的资源越来越少,只能靠各种综艺保持热度。

而在这个热搜一天好几百条的娱乐圈保持热度谈何容易。做个秀,谈个假恋爱,传个绯闻,无疑是最方便最快捷的选择。

 

可他不允许,可他,又凭什么,不允许。

 

自己退出了娱乐圈,虽然不能站在舞台上表演,到底一身清净,周震南可还要靠着娱乐圈生存,他凭什么,他没有理由。

 

凭自己喜欢周震南吗?自己不也说喜欢舞台,喜欢唱rap吗?最后不还是放弃了吗?

喜欢有用吗?喜欢值钱吗?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吗?21岁的马伯骞可以,29岁的马伯骞呢?

 

“马沙拉?还在吗?”周震南看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有些慌乱,这么多年了,身边一个一个的朋友来了又走,也就只剩马伯骞还和自己保持着联系,等等,他好像不在朋友这一类。前些年自己有什么表演的视频,新出的歌,都是第一时间发过去给马伯骞看,后来自己也不怎么登台了,也不怎么唱歌了,无言以对也好,无颜以对也好,他和马伯骞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

 

都是奔三的人了,那些说不清的牵绊,也就那样了吧。只是青春一场,谁还没点意难平呢。

 

“那,你去吧,我会看的。要找个好看的女嘉宾啊。”马伯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出这一行字的,用一种所谓的成熟,所谓的理性,都是生活教他的,很多很多人教他的。

 

“嗯,播出了我告诉你。”周震南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难受,他虽然不知道马伯骞要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要怎么办,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25岁了,当年夸自己可爱的人都朝九晚五去了,现在只有人说自己装嫩了,老粉热情下降,新粉少得可怜,再过几年,连谈恋爱都没人想看了吧。可知道了马伯骞一句牢骚不发就同意了,怎么还是这么难受呢,难受什么呢?

 

还想要马醋王对着直播说十遍南天门不存在吗?还想看马盯盯准时上线吗?还想要那个不关心自己名次只想让周震南晋级的马伯骞吗?

想要当年的他可以啊,自己还是当年的自己吗?要是现在让自己再参加一次节目,再选一次,马伯骞和九大厂牌,自己还会毫不犹豫地给出一样的答案吗?

周震南,算了吧,25岁了,要知道孰轻孰重了。他已经长大了,你也别别着那股劲了。周震南,别傻了。

 

“龙总,我决定了,上那个恋爱节目吧。”发完信息周震南关上手机躺在床上,突然有些恍惚。一转眼,八年了。

 

马伯骞还是没等到周震南的一句晚安,他也不知道这样回应到底对不对,是不是周震南希望得到的答案,曾经的自己是宠南南,如今,竟然都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合南南心意了。

 

都说rapper是最有态度的歌者,果然,自己不再唱rap,态度也没了。

 

“Your turn.”另一个教练把足球递到马伯骞手里就去休息了,马伯骞有些失神,也罢。

 

“Come on.”招呼着球场上的孩子们,球场上的Teacher Ma,身轻如燕,脚步飞快,好像这就是他的本职工作,好像他就应该是一个运动员,好像,那一切都没发生过。

 

周震南最近总是失眠,烦躁的点开手机,已经凌晨了,明天还有早晨的飞机,听个歌吧。翻了翻常听的歌单,都是最近流行的乱七八糟的风格,越听越精神,逼自己听了这么久,还是听不惯啊,白天还能忍一忍,夜晚怎么这么刺耳啊。

要不,换一个?周震南有些犹豫的打开那个很久不曾听过的歌单,那个被自己划为风格过时对自己没帮助的歌单,是没帮助,还是不敢听?周震南不想去判断。

 

“我是差不多的先生,我的差不多是天生,代表我很天真,也代表我是个废人。”

 

 

朗朗乾坤,唯孟独尊;执子之手,紫米不走。  天长地久,宇你相守。

 

“孟总,这能行吗?”秘书有些疑惑,这总经理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昨天刚同意的事今天就反悔了。

“我说行就行。”孟子坤低头看着手机,头也不抬。

“可……供货商那边?”

“我会处理的。你好好负责接新的货就行了。”孟子坤终于舍得看了一眼为难的秘书,这样的怂包是怎么招到自己身边的,不就是把专柜换一个人的书吗,至于这么大反应。真是越看越烦心。

 

“董事长,这,孟总非要换,我也拦不住啊。”秘书被赶出来想了想还是不妥,转身去找了孟母。

 

“坤儿,你告诉妈妈,为什么非要下架原来的书?”孟母还是决定心平气和的谈。

“妈,你说了以后分公司的专柜由我负责。”

“可你明明知道当下这种恋爱小说最有市场,这个作家已经在我们专柜宣传了三个月,销量也一直在榜首,而你要换上的,是受众很小的散文,现在哪有专柜摆放散文的?这不只是钱的事,还有我们公司以后的形象你懂吗?”

“妈,这一切结果我会负责的。”

“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换上的是谁的书,孟子坤,八年了,你还没玩够吗?”

“妈,你说让我回公司,我同意了,你说让我不再做音乐,我也同意了,甚至,你不让我再联系赵天宇,我也同意了。你觉得我是在玩也好,闹也好,这件事我不可能妥协。”孟子坤说完径直走出了办公楼,留下一脸惊愕的孟母。

 

孟母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表面上的云淡风轻,实际上孟子坤没放下的东西太多太多,比如音乐,比如,赵天宇。

 

跑出大楼,孟子坤突然不知道该去哪,自从三年前踏上这个陌生的城市,自己就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对于这里的其他地方,他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其实中国的大部分城市都是相像的,城市化抹去了太多独特性,千篇一律,钢筋水泥,车水马龙。只是这里对孟子坤来说没有一点熟悉感,毕竟没有他的地方,没有追过梦的地方,都不值得珍藏。

 

三年前,母亲得了一场大病,家里、公司,乱成一锅粥,那时的孟子坤虽然不火,但凭着几首单曲也积攒了一些人气,突然宣布退出娱乐圈的消息让多少粉丝寒了心,他终究是放不下对母亲的愧疚的,可以亏欠自己,但不能亏欠母亲。

 

一晃三年了,每天摞成山的文件好像把时间都压缩了,终于出来喘口气,才恍然惊觉,已经这么久了。

 

拐进一家角落里的咖啡店,也不是很想喝咖啡,毕竟天天在公司喝得都快吐了,只是路过时这家店刚好在放一首很老的英文歌,很久没认真听一首歌了,坐进来把它听完也是不错的。

 

“老板,一杯冰美式,不加糖不加奶。”孟子坤看着菜单,随手一指。

“先生,不加糖很苦的。”店长仔细擦拭着手中的杯子提醒道。

“没关……”孟子坤抬头看着眼前人,一句话堵在喉咙里,没了尾音。

 

原来我寻遍世上所有角落,你不过就在一个转身。

 

“天,天宇?”

“嗯?”赵天宇闻声抬头,好看的眉眼,一时不知所措,打碎了手里的杯子。

 

“天宇,你开了咖啡厅?”

“啊,就那些稿费嘛,一会有一会没的,还是要有稳定收入嘛。”赵天宇有些窘迫,钱这回事,从小和他纠缠到大,如今还是阴魂不散。两年前嗓子又出了问题,治疗了几个月再复出状态却再不复从前,黑粉造谣他实力下降用嗓子当借口,甚至扒出自己小时候打架的证据说他是劣迹艺人,这圈子火起来一夜成名,冷下去也是崩塌式的,赵天宇憋不住心里那股傲气,索性在被网络暴力逼退之前主动宣布了退出。

 

走的洒脱,活下去可不容易。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靠写书生存,没想到,拿着一本自己不眠不休写出来的散文集到处碰壁,说什么没市场。赔上所有家底出版了几千册大部分被压了箱底。他也不是没考察过市场,他也不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小说吃香,恋爱嘛,霸道总裁,无名灰姑娘,穿越嘛,皇帝独宠,后宫争艳……赵天宇也不是不会,就是每次尝试着在键盘上敲出一个开头,就实在受不了了,这不是自己要表达的东西,这不是赵天宇的文字该有的温度。这么多年了,他只爱过三件事,音乐,被他放弃了,写作,可不能再跑偏了。偶对,还有一件,孟子坤啊,好像由不得自己吧。

 

果然,人家都说穷讲究,自己真的穷,还这么讲究。那就穷着呗,怨谁呢?

 

“你呢?最近在做什么?”强行让自己不能再回忆下去,在这个人面前失态可不是什么小事,赵天宇慌忙把问题抛给了孟子坤。

“还是那些呗,处理文件,开会,发脾气。哈,三年了过得跟一天一样。”孟子坤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他是真的很讨厌这样的生活,说得难听点,一眼望到死。有的人25岁就死了,75岁才埋,他打心眼儿里觉得说得就是自己。

 

从小到大,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很酷的人,看不上这看不上那,终于遇见一件比自己还酷的事,自己却没坚持下去,没了音乐的孟子坤,他真觉得一点都不酷。上市公司总经理有啥好骄傲?坐在家里就买得起超跑有啥好骄傲?他弄丢了音乐,足够他羞愧一辈子。

 

那他弄丢了赵天宇呢?他没敢想过。

没了赵天宇的孟子坤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什么最近的国际新闻啊,咖啡店的员工啊,烦人的秘书啊。只是默契的绕过了那些字眼,那些一碰就疼的疤。可是不提,就能忘吗?

 

“老板老板,我看见你的书了。”一天晚上,咖啡店的服务生火急火燎的赶来给赵天宇说。

“我的书?你在哪个角落扒拉出来了?”

“不是不是,是中心商场的专柜,一柜子都是。”

“你可别吓我,老年人心脏不好。”赵天宇笑笑,这小孩儿还真是可爱。

“老板我骗你干嘛,你看,我还给你拍照片了。”说着,小孩把手机递给赵天宇,为了让赵天宇相信,小孩还特意绕着那么大的专柜录了个像。

 

赵天宇拿着手机有些晃神,怎么可能,哪个老板脑子抽了?钱太多了烧的?还是天降福音,完了那自己接下来是不是该倒霉了?

“诶,小李,你知道这商场归谁管吗?”

“我也不清楚,好像,好像是那个什么天行公司。”

“天行……”赵天宇默念着,这名字有点熟,天行,是他?是他。

 

“谢谢你。”赵天宇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坤儿,谢啦,坤哥,这么大手笔啊,孟总大恩不言谢啊……磨磨蹭蹭了十几分钟,留在屏幕上的却只剩了这三个字,连吐舌头的小表情也在最后一刻删了。孟子坤啊孟子坤,你为什么总是在我快要放下的时候出现呢。赵天宇有些憋闷,除去音乐这回事,他和孟子坤真的不是一类人,而好笑的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放弃了音乐。

 

“不客气,这本书很好看。”孟子坤不知道赵天宇的谢谢代表了什么,就是生疏的难受,不过这也不怪赵天宇,自己当初走的无声无息,连赵天宇退出歌坛的最艰难的时候都不能陪着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什么呢。

 

放下手机,孟子坤突发奇想的点开了天子cp的超话,之前都是用小号来逛逛,现在没了粉丝,倒是无所畏惧了。超话最新发帖还是一年前,说什么自己的毕业愿望是等来客栈开张,孟子坤突然想给她点个赞,毕竟,这也是自己的一个不可说的愿望吧,手抖了抖还是没点下去。唉,都25岁的人了,还异想天开呢?而且就算是真要开张,自己连调都唱不稳了吧,客栈早就没有孟逍遥了,只剩个会扒拉算盘的孟子坤了。

 

赵天宇被几个服务生拉去吃饭,非要庆祝什么新书大卖,酒过三巡就有人起哄要他唱歌,自从嗓子坏了以后赵天宇就不愿意再唱歌了,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吧,至少这样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唱出来的歌都是好听的。不过今天难得有兴致,借着酒劲赵天宇决定随便来一首,不过这么多年不唱了,竟也记不全什么歌词了。

 

“我不想因为现实把头低下,我以为我并不差,能学会虚假,怎样才能看穿面具里的谎话……”一出口赵天宇就后悔了,这哑了八几的嗓音可真难听,可……那个人的烟嗓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The coming one

 

有一些人离开,也正有人赶来,有人走向死亡,也正有人面临新生,有人住高楼,也正有人在深沟。为了迎合这个世界,有多少人面目全非,多少人只是还会呼吸的死亡。

“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能扭曲如蛆虫。”季业说。

 

我无力描述西藏,我只希望,西藏圣洁的阳光能从世界的最高处倾泻下来,在每个开窗的早晨,照亮我的额头。

 

2025年的九月,一行八人来到西藏,这是他们的约定。或是为了守约,或是为了放纵,或是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们不约而同的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从世界的各个角落汇聚。

 

才旺罗布很早就起来把孩子送到了学校,这是村里唯一的小学,每次去都要骑摩托跨过三个山头,天越来越冷了,山路也越来越难走了。

 

把家里的牦牛都伺候了一遍已经快到中午,放下手里的鞭子就开始往村口赶,正是西藏的中午,紫外线的灼烧有些令人发蒙,就像今天这个日子,本就像一场幻梦。转眼八年,自己从藏族小伙变成藏族汉子,那一年的一次出走倒显得像是年少轻狂的玩笑,反正他也没再给家乡人提起过,认不认真也没人再去追问。

 

我就说去机场接,非不同意,也不知道他们找不找得到,左等右等还不见那一群人,才旺罗布有些着急。

 

“萝卜!好久不见。”突然,一个大黑影把自己深深埋在怀里,得,不用想就是一直用身高压制自己的孟子坤,许久不见,这孩子是不是又长了。

“不是说比完赛就来的吗?”萝卜突然有些伤感,本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了,但当这八个人就真实的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汹涌的回忆。

“现在,现在不也是比完赛嘛。”孟子坤有些不好意思,他讨厌自己失约,但自己失约的事还少吗。

 

酷狗的一年之约,与粉丝的新歌之约,与天宇的终身之约。

 

远方,是与云相和的雪山,脚下,是洁净的风马。这一程,向鱼问水,向马问路,向神佛打听一生的出处。他们仿佛听到了时日跌倒的声音,看到了盛开在那苍茫雪山之中的灼灼桃花。他们像着了魔一样走着,一路向西,路过几次鹰飞,路过几队羊群,路过天,路过地,也路过自己。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方向,没有同路人,也没有灯光,就这样一路走着,从藏北的草坡到藏南的湖水,从露水打湿的清晨到豹子扑倒的黄昏,从春到春,从冬到冬。

 

“在西藏,人们管这些湖泊叫海子。”萝卜边走边说。

“那说起来我们和西藏还真有缘。”廖俊涛突然插话,说完自己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年夏天的小海子,是多少人故意掩饰的疼痛。

“但这里有好多,我们只有一个。”毛不易还是那样,说起话来要么很不着调,要么很扎心,像他的歌词。这么多年不写词了,说话倒像唱歌了。

“我,我面试通过了!果然来西藏会带来好运的。”钟易轩拿着手机跳了起来,自从不唱歌以后,他也没再这么激动过了。年龄渐长,能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也算是安慰吧。

 

珠穆朗玛峰他们是上不去了,萝卜就带他们到绒布寺欣赏峰顶。

 

西藏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你不来就永远感受不到那种美,你来了也带不走。生来纯粹,也生来倔强。

 

“听说,在珠穆朗玛峰上求婚是最浪漫的。”王竟力被这美深深吸引,“因为在那一刻,他高于全世界,只低于你。”王竟力说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谁还没为爱情折过腰呢?谁还没幻想过天长地久呢?

 

王竟力一句话看似无厘头,却直击某个人心底。

周震南有些失神,好像,记忆中也有那么一个人和自己开着玩笑要求婚。

后来呢,单膝跪地了吗?求婚了吗?好像没有,嗯,没有。

只是周震南没看到远处看风景的马伯骞,也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天宇,听说在玛尼堆上放一个石头,在许一个愿,神就会听到。”孟子坤一脸真挚的看着赵天宇,那种纯粹的神情,是赵天宇这么多年都不曾再在任何人脸上寻得的,他见过阴险的、虚伪的、深藏不露的,恶意已经伤不到他了,但善良可以。

“那我试试吧。”赵天宇双手合十,微卷的睫毛虔诚的遮住眼睑。

“天宇,你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想在海边有一所房子,我挨着善良,善良是你。

夜晚的雪山蒙上一层薄雾,美的虚幻。

青稞酒香甜,也醉人。

不知道是谁发酒疯用筷子敲起了桌角。

54 3555 71 7665 4 54 3 32 1 366 35 36 566 12。

八年不再提起的旋律却还是熟悉的可怕。

一个音节,就足以沦陷。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哑着嗓子的赵天宇,端着酥油灯的孟子坤,生着火的才旺罗布,打闹成一团的钟易轩和毛不易,研究作画角度的王竟力,捂着帽子怕被吹飞的廖俊涛,吊着狗尾巴草的周震南,看着周震南的马伯骞。

 

上一次唱,还是那年的演唱会。

台上的人泣不成声,台下的人也几度哽咽。

 

这次,没有伴奏,没有灯光,没有观众,只有他们。依旧是泪流满面。

 

他们知道,今夜过后,他们又将各奔东西,抵抗生活。

还是那个为医院焦头烂额的毛不易,那个只活在手机铃声里的廖俊涛,那个到处应聘的钟易轩,那个躲避人群的王竟力,那个写书没人看的赵天宇,那个朝九晚五的孟子坤,那个炒绯闻的周震南,那个踢足球的马伯骞,那个放牛的才旺罗布。

 

那年唱歌的他们,发光的少年,终究是回不去了。

 

隔山互念,遇水相忘,人生海海,不过尔尔。

 

可时光啊,不听话,总催着人长大,这一站到下一站旅途总是停不下。

就慢慢的,忘了吧,因为回不去啊,那闭上眼睛就拥有了一切的盛夏。

 

 

感谢看完这个故事的你,也希望你可以的话,

去劝毛不易多吃点肉吧,毕竟胖是月子旁,瘦是病字头啊。

去买一张廖俊涛的演唱会门票吧,哪怕是最遥远的距离,你看不到他,但他知道那个位置不是空的啊。

去看一看钟易轩的新剧吧,虽然是配角,但演技很好啊。

去欣赏一下王竟力的画吧,色彩的激荡真的很美啊。

去买一本赵天宇的新书吧,里面有写到明日之子的兄弟们啊。

去为孟子坤的新歌打个榜吧,虽然不是伤感情歌也真的很好听啊。

去看一下周震南的表演吧,虽然是团体但他依旧是独一无二的C位啊。

去赞一下马伯骞的vlog的吧,虽然很流水账但都是真实的他啊。

 

趁他们还在,趁我们还爱,趁他们还会唱歌,趁我们还会听歌。

用尽全力去爱吧。

 

2025年,我25岁,希望可以用自己赚到的钱买一张他们演唱会的门票,谁都可以,一起最好。


嘿下雨了就别走
坐下吧喝杯酒
说说你枯萎的生活
对你想给的很多
却总是兑现不了的承诺
所以你想走
Bye bye朋友希望春天以后
你能成为那个你我能成为那个我
于是我不再唱歌
开始买新的生活
卖掉了旧的生活
从此不再漂泊
于是我不再唱歌
开始有自己的房了

开始有未来了有谁会祝福我

嘿长亭外送别你
请你且行且珍惜
就此别离少年去远行
给理想一个归期
你我将会重逢在天明
一起上路去天际
Bye bye朋友希望春天以后
你能成为那个你我能成为那个我
于是我不再唱歌
开始卖螺蛳粉了
不再是匆匆过客
从此不再漂泊
于是我不再唱歌
开始买新的生活
卖掉了旧的生活
做一个好小伙
于是我不再唱歌
开始日夜的工作
习惯黑夜的沉默
喜欢人们的冷漠
于是我不再唱歌
开始有自己的房了
开始有未来了有谁会祝福我
Na na
于是我不再唱歌
前方就是未来吗
纵使黑暗的前方也会有爱的晴朗
一首未唱完的歌
一趟开往远方的列车
离开没有春天的北国
载走所有破碎的梦
Na na
开始有未来了有谁会记得我

 


评论(65)

热度(870)

  1. 共4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杪秋十八 | Powered by LOFTER